这让他们更确信了皮蛋儿话里的真实。
不多时,二人走到了一处山崖上,还是断壁残垣,草木渐荒,这里远离了棚户,多了些田园山谷气,脱离不了的是同样的死气沉沉。
“阿玉。”宫壁禾随处在一块大石头边上坐下,一挥手打开了一团飞虫。
“恩?”
安陵宗玉走过去,站在她身边,以挺拔身姿为她遮挡住斜阳西晒。
“苟大人,算无辜吗?”她问。
安陵宗玉目光悠远而平静,他打量着荒野,其实这些农田山谷,还有盛状时的影子,不难辩的当时是多么的美好丰盛。
“不无辜。”
他轻声说道。
不无辜啊…
宫壁禾抿了抿唇,摇头道:“可是他是个好官。冯清波那等人,和邻县狗官们为祸百姓,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啊…他阻拦不了很多事。”
“我知道。”
安陵宗玉点头,俯眼看着他妻子,语气里是极近的温柔和安抚。
“我知道他是个好官,可是他受贿勾结是事实。洗脱不了的…”
“难道你们东原律法就那般死板吗!”
宫壁禾猛的蹭起来,有些失控的喊道:“难道你看不见这些百姓对苟寻才的爱戴拥护吗!他们宁愿自己死也不开口,不愿意说苟寻才一个不字!这样的父母官,你东原还能找出几个来?”
“他若不贪不受,你让这些江阳的百姓怎么办?!”
“他们会活活饿死!参与造桥的人全部会被活活害死!”
“他们关在牢房里,是苟寻才在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