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圈儿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来的风光，早先那几十亩大的水面只剩下七八处或大或小的水坑，有些浅坑已经差不多冻得绝了底。新修的龙河大堤蛮像回事，擦过马圈北岸、大寺东、东大排，笔直地奔向两河村，只是枯水期的河床上少有水流。
龙咏诚站在水坑边看着冰面发呆，老叔笑道：“看啥呢？”
龙咏诚挥着胳膊比划着：“我记得原先从这儿往南是南龙河，南龙河从大河南儿我姥儿家后头菜园子边儿上，经过西大桥，再到八间房南边板凳桥，水多得很，再流经南大桥，在东大排庄东头跟北龙河会合；北龙河这边有三四个大王八罄，那时候常来这儿挑菜、放牛，这前儿咋都没有了呢？”
老叔说：“修水利工程么咧，东大桥那儿安了个水闸。”
咏诚：“修水利工程，水都哪儿去了？我记得原先夏天发大水，水都淹到大门门槛子。夏天洗澡儿、摸螃克、淘鱼……水都哪儿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