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牵连的南安郡王一家,原本对贩卖青白盐的事矢口否认。但恭嫔与景嫔为人滑头,偷偷叮嘱自家人,要一口咬定只是从琚云垂那儿弄来一些盐,不知盐是南国来的,自己只担一个违禁卖盐的罪名就罢了。
贩卖南盐虽不是重罪,却让云垂蒙了。他多年不曾亲自打理,每年阅账,账目清楚,并无一丝可疑。如今发生这事,他觉得冤枉也无计可施。
私鬻马匹是死罪一条。可是奉诏令去捕琚星展时,他早逃入南国不知所终。宰相之子戴罪叛逃,令天下哗然。琚相何等眼色,看出这是皇帝在要他好看。
他身边同党已养成不吃亏的脾性,此番受到打击,便有人蠢蠢欲动,向宰相进言:“相爷为皇家鞠躬尽瘁,一朝被猜忌,就三番五次地遭受中伤——相爷何等人物?天下是相爷为皇帝平定,朝政是相爷代皇帝操持,为何要忍受这种难堪?不如……”
琚相登时变了脸:“不准再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白信端抱拳道:“相爷,我等并非夸夸其谈,而是真心认为相爷之才能足可称帝。如今皇座上那人,他的所作所为早已不能让我等服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