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牙,它弯弯的,温温柔柔的。
恍惚间我似乎回到了小时候,就坐在自家花园的秋千上,仰起头,对面二楼就是阿月的侧窗,那弯月牙慢慢变成了喻烯月的微笑,暖暖的。
杨辰也坐在我身边等着,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到夜空中那弯月亮。
“你在看什么?月亮?”
我不和他说话。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他又问。
我笑了:“我在看阿月,那是阿月的笑脸。”
他嘲讽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来:“恐怕是他胆子小,不敢来了。”
我摇摇头,又不说话了。
我希望他能来,因为那证明他担心我,我又不希望他来这里,因为我不想让他受伤——人啊,总是这么矛盾,明明在等着,却喜欢嘴硬。
我现在终于有些明白了。
如果你爱一个人,千万不要嘴硬地假装不爱,千万不要把自己变成一只刺猬,如果爱,就要大胆地爱下去,爱到沧桑,爱到不朽。
嘴硬,只会让你伤害他,也伤害自己。
歼敌一千自损八百,就是这个道理。
戴上面具,他将看不到你的心,你也会看不清他的心。
就好像我和阿月。
我们咫尺天涯,却永远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深切怀恋着彼此,尽管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痛。
但如果想他,会让我用尽所有的力气,那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