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谁胆敢上前。
妖兽都挤去了墟天渊大门处,越往深处走越是寂静。而当他走到有微弱火光显现的地方时,那里只有铁链吊着的一个孤零零的人影。
“沈璃。”他轻声一唤。
闭上眼睛休息的人睁开了眼,他站得太远,沈璃身上的火光照不到他,沈璃一笑:“你来晚了,算计我们的、害我们的家伙,竟然没有一个是被我们亲手除掉的。”
在行止到来之前,只剩一团黑气的苻生也已化为灰烬,消失在墟天渊无尽的黑暗之中。
行止缓步走上前来,沈璃这才看见他肩头的伤,她一惊,随即垂了眉目:“是……他伤的你吗?”
行止探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但手上的血渍却不经意抹在了她脸上,看她被自己抹花的脸,行止一笑:“是啊,被岳父大人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岳父就跑了。”
沈璃却没有笑得出来,她沉默了一会儿,叹道:“方才不过被囚禁在这里这么一会儿,我便觉得孤寂难耐,四周什么都没有,一如那时五感全失一样,连自己是死是活都分不清楚。这滋味当真不好受。然而想到他被关在此处千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