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不知为何,心跳快了几分,有点慌。她从盘坐变成了侧坐,往远处挪了挪,稍显戒备:
“你要说什么?”
左凌泉端起茶杯茗了口,瞧见姜怡的模样,有点好笑:
“公主不回宫,大晚上在屋里等我,不是有话和我说,难不成还要干别的?”
“……”
姜怡眨了眨眼睛,好像还真是如此——她确实有话和左凌泉说,才在这里等着,只是方才偷听了半天,给搞忘了。
姜怡轻咳了一声,摆出了长公主该有的沉稳大气,斜靠在茶榻上,稍微酝酿措辞:
“今天程九江的事儿,本宫听说了;你今天在会场上帮栖凰谷出头,可知晓栖凰谷如何应对此事?”
左凌泉并不傻,听见这话,自然明白意思——今天程九江当众挑衅栖凰谷,国师没露面,得靠他来摆平,事后程九江还能扬长而去;虽然未能证明国师身体有恙,但也能说明很多问题。
姜怡早就猜测国师身体有恙,此时恐怕已经在心中确认了。问栖凰谷的应对方法,而不是向他求证国师的虚实,恐怕也是担心从他口中得到确切答复后,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心底里还是盼望栖凰谷能争气些,自己把这当前困局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