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圣人有言,天下众人应各司其职,官员好好当官,黔首好好种地,商人用心经商,匠人一心做工。
“只有这样,才能打造出太平盛世啊!
“可如今,黔首居然要当官?那不是逾越礼制,枉顾礼法吗?本官自幼读书,见此场景,如何能不气?
“可惜,本官如今根基尚浅,还动不得此事,只能对裴君抱怨一二了。”
说完,他摇了摇头,又自顾自得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而他对面的裴珩,虽然面上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但是眼底已经没有了笑意。
他轻声问:“那以刺史的意思,是不是普通黔首就不配为官呢?”
那陈家子理所当然道:“自然,他们不过是一群普通黔首,家中世代务农,如何知晓如何当官?又如何能当官?”
这下裴珩脸上彻底没了笑意,他重重地把杯子放到桌面上:“原以为陈刺史也是一代英豪,没想到不过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裴珩告辞。”
说着,裴珩就准备起身离席。
那陈家子对此还一头雾水,不明白裴珩为什么突然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