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难测,怪只怪阿嫣姑娘她嫁了一头狼。”
老汉面色晦暗坐在地上,周予安帮他把脉,发现他已到了大限之期,默默地将手收了回来。
“您知道阿嫣的事情?”周予安掏出一粒药丸递给他:“此药虽不能令人起死回生,却可以帮您争取些时间,让您把该说的话说完。”
“多谢姑娘。”老汉服下药丸,面上的晦暗之色稍褪。
“老汉我是龙岩村人,关于龙岩村的事情我就不赘述了,该说的都跟这位小官爷说过了。”老汉抬头看了来福一眼:“有件事儿忘了说,这个世间只有因果,没有鬼神。龙岩村的事儿不是恶魂索命,而是苦主讨债。至于这位苦主是谁,老汉也不与诸位说了,待老汉死后,这件事儿也就彻底了结了。”
老汉仰着脖子,目光穿过那片浓雾似看见了点点星光。
“离开龙岩村后,老汉为求生计跟人学了扎纸的手艺。靠着这门手艺也算吃穿不愁,浑浑噩噩过了这么些年。没想到老了老了,这门粗浅的手艺反倒被人看中了。”
“张家的人?”
“姑娘知道了?”老汉眯着眼笑了:“没错,是张家的人。他们稀罕老汉的这门手艺,想要老汉去他们的纸扎铺里扎纸人。老汉闲散惯了,不愿意听着旁人的命令做事,婉拒了。哪知这张家是个不讲理的,不仅烧了老汉赖以为生的铺子,还把老汉变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