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读了那么多书,却没听说过这样的道理。
唐青更是惊呆了。
相公是贡士,娶的娘子应该也是知书达理的人。怎么这女人前言不搭后语,完全和知书达理四个字不沾边呢。
莫不是,只是夫家的姓氏相同,是他想多了?
苏晓婉听他们说到这里,自己心里也有点纳闷。
按道理,姚珍不是这么不懂事的人。即便是从前坏的冒水,但是在人前却是一大好大的白莲花。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可转念一想。
从前向云川毕竟只是个举人,现在可是贡士了。
加上马惊了,可能真的是受到了惊吓,所以说起话来就暴露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倒是有趣。
自己就是从村里出来的,当知粒粒皆辛苦的道理。
现在丈夫只是考上了贡士,就口出狂言,说什么几株破苗?
这世上的事情,都是可大可小的。只是,真的等到“可大”的时候,怕是当事人就要后悔死当初说过的话了。
苏晓婉抓了把瓜子,“你们接着说。”
游兆在门口凹了半天造型,苏晓婉却只顾着听故事,也不搭理他。
自己觉得好没意思,于是灰溜溜走了进来,也抓了把瓜子。
佃户们都退到了一边,唐青站在了姚珍面前,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你们城里来的人,都是这般不讲道理么?你们的车压坏了我们的苗,倒叫我们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