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在说:“我原本以为,我和她至少,还能在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两个人……什么事情也不用去想……原来一切都是我的妄想。”
他低低地,无比诡异地看着我冷笑:“人生就是这样了,我还以为终有一天我们会像我们所无数次梦想的一样……我终会解脱,终会有自己的人生,原来我一生就是这样了,所有都是……痴人梦话。其实我此生已经再没有什么东西了。”
我浑身寒意,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就匆匆打开门出去了。
下楼的时候,我只听到他在后面淡淡地说:“恐怕未必一切尽如你意……”
我下了樊楼,在街边上居然怔怔地出了好一会儿神。
心里空空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久,我才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叫我:“小弟弟!”
我转头看,果然是她。
她笑吟吟地说:“我要去从湛家有事哦,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啊?”
听到从湛两个字,我刚刚那种如噎在喉的不适感又涌上心头。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冰冰地说:“不用去他家了,我刚刚和他在上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