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见惯了生死，这个时候再提起，依然满目震动。
“末将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下的屠村命令。等末将带着一队人马赶到的时候，满村的尸体堆积在村口，连刚出生的婴儿都没有放过。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道，和三岁孩子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末将恐怕这一生都忘不掉。”
楚晚卿静静听着，总感觉那场面太熟悉。
她问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事情发生？”
小战士嗫喏着唇，干裂的唇角已经出了血。
平儿端来了一杯茶给他，他捧在手里，都没有想喝的心思。
再开口，嗓音依然沙哑。
“洪水。还发生了洪水。”
小战士说着，眼底的震动湿润起来。
“末将还没缓过来，就听有巨大水流的声音。紧接着突然听到有人大喊，泄洪了。然后就看到铺天盖地的洪水从远处扑过来，洪水有两米多高，我们根本挡不住。末将侥幸逃出来，捡回来一条命，但末将手底下的人……”
小战士停顿片刻，声音颤抖。
“十五个人，只有三个活了下来。”
楚晚卿手心紧紧攥住。
先是屠村，然后洪水淹没村庄。
和之前屠村之后，雪崩埋葬村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