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夕阳,映着这珠花,可真美。
想起昨日从皇城快马加鞭送来的手谕,她不禁讥讽地勾了勾唇角。
若不是迫在眉睫的联姻之事,对于夏侯芊,父皇怎么可能如此重视和紧张?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在那位眼中,比路边的落叶还不如。
只能说,这些绑匪算是赶了巧。
否则,别说一行血迹,就算放干了小九的血,恐怕也只有远在深宫的珍妃娘娘会伤心。
哦对,还有她的贴身小太监。
一个多时辰后,段垂文踱着步子,慢慢走回客房。
看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就知道定是毫无所获。
“要不,咱们还是先妥协吧?”夏侯芷提议道,“对面就有家客栈,我们多花点银子,让掌柜的把后院空出来,那边正对府衙,有什么事也能一览无遗,算是一举两得了。”
段垂文没说话,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好。”
他们的离开,似乎是所有人的皆大欢喜。
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虚脱样的周丰听闻辞行之事,精神立刻振奋了许多,忙对着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很快,下人捧着一只锦盒走了过来。
“小小谢礼,不成敬意,还望收下。”
段垂文看也没看那盒子,只意味深长道:“这段时间,周副使最好就别出去了,虽说以你身边那些侍卫的身手,阻挡不了什么,但胜在环境受限,数量众多,尚能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你要是离开府衙,可就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