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到嘴边,他生生咽下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应下的,便是应下的。
“你自个保重,你爹的事情也别着急上火,大秦兵强马壮,外敌不也再犯。”
“你也一样!”
徐青山想了想,道:“就算将来落魄了,先生,靖七,钱三一,汪秦生他们也不会不管,再说还有我!”
高朝用力推他一把,“滚,谁说高爷爷要落魄了?”
徐青山嘿嘿笑笑,张开双臂用力抱了抱高朝,轻声道:“替我照顾好娘娘腔,还有……常去看看老爷子!”
高朝眼珠子愣愣的,许久,手轻轻拍拍徐青山的后背,“你也给我全须全脚的死回来!”
“一定!”
徐青山松开他,“你身上有银子吗?”
“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做什么用?”
“给我爹请个好郎中,开几副好药!”
高朝走进里屋,再走出来时,手里拿了一叠银票。
“都舍得给我?”
“算娘娘腔头上!”
高朝翻了个白眼,“我找她要去!”
“成!”
徐青山把银票往怀里一塞,突然笑出声来。
“笑什么?”
“没什么!”
徐青山跨出门槛,扭头,目光炯炯:“高朝,你和先生,还有那几个说,国子监这三年,是我徐青山活得最开心的三年。”
也是我最开心的三年!
高朝看着他跃上墙头,喃喃自语,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匆匆追出去,“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