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称不会治病其实并不是谦虚,但说来凑巧,唯独银针拔毒和温养经脉两样是自小练到大的手艺,效果十分立竿见影。刚扎了几针,容祈便觉喉咙发痒,不自觉地咳嗽了几声,又吐了口淤血出来,胸口顿时松快了不少。
他刚想道谢,花罗却按住他的肩膀:“说了别动。”
她又从鞶囊中取出了十数个细小的绒条,上面清苦浓郁的药香见风即散,极快地盈满了床帐内部,花罗将这些浸过不知名药汁的绒条捻在留置的针尾,艾灸似的挨个点燃。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容祈发觉闻着那股药香,一向冰冷的手脚似乎都渐渐生出了些暖意,久违了的困意也开始如潮水般轻柔地袭来。他偏过头,嘴唇微微动了下,花罗却抬手蒙住了他的双眼:“少废话,先睡一会,等会我叫你。”
没多久,阿玉便回来了,瞧见容祈无声无息地闭着眼睛,先是大骇,但随即发现他只是安稳睡着了,便又是一阵狂喜,用手捂着嘴蹑手蹑脚地蹭到床前,喉咙里挤出微不可察的一点气声:“郎君真的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