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巉瞪圆双眼,身躯颤抖道:“一派胡言!”
方无行哼道:“言阁老、鹤阁老说以人头定军功的制度,是野蛮制度,可在乱世,何为文明,何为野蛮?战争是最纯粹的一种艺术,只有杀戮!野蛮?文明?在战场是文明就意味着失败、等死!而只有野蛮,才能无往不利!”
“二位阁老久居朝堂,以治理江山的思维,来看待改革军制一事,方某无话可说,甚至二位不分青红皂白便驳斥方某这二十一级军功制度乃是野蛮制度,方某也不怪二位,因为二位阁老不懂打仗的残酷,以为单凭‘仁爱’就能众生宾服。”
“可方某说到这个地步,二位仍还质疑反驳的话,方某就该怀疑二位阁老其心可诛了!”
方无行突然间声色俱厉,不待言巉、鹤松龄做出辩驳,随即转而对文帝拱手道:“陛下,强军势在必行,我大齐幅员辽阔,有叶老国公、项吕这般盖世名将,倘若再能加强军队的整体实力,天下必定将成大齐囊中之物!”
“卿所言,甚得朕心。”文帝缓缓起身,负手说道:“朕此生有一个愿望,当然,也是为人君者,皆都有的雄心壮志,那就是山河日月所照之处,皆为齐土!”
百官一震,陛下要转而支持方无行了么?
文帝说道:“方卿说的不错,只有确立严格的赏罚制度,才能让军队所向披靡,而赏罚的标准,当然就是杀敌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