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清楚。”温寒并不是刚进入临床无知无畏的小医生,她在做任何操作前都会进行充分周全的权衡和利弊的分析,当潜在危害小于潜在利益时,临床上是允许冒一定的风险的。
刘主任势必也懂得这个道理,但似乎觉得这是他的专长,不允许别人挑战他的权威,直白地表示就是不允许她进行风险操作。
“清楚你还这么做?你这是对患者不负责,你一个骨外科医生在这里班门弄斧!我坚决不允许这样的操作!”
刘主任是出了名的固执,温寒又一直高冷傲娇,两人谁也不落下乘。
这个病人必须立刻放出胸腔气体,在这一点上温寒不作任何退步,她扫了一眼生命体征还算有起色的患者,估摸了有两分钟的时间来掰扯这些废话,她在白大褂上擦了擦血,眼神淡漠清冷,言简意赅地说道:“首先,我希望您明白,我攻读的是胸外的硕士生,虽然临床经验不丰富,但利弊还是懂得的;其次,这是救灾现场,不是在手术间,没有时间和物资去准备这些精细的东西,我们只能以保住患者性命为唯一的目的;最后那就是,刘主任,你觉得如果不用这种方法放气,你还有什么其他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