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不加掩饰地流露出嫌弃的神色。
“没有吃中午饭?”却意外地问了这个。
我哼出一个音来,所以郑先生接客是接在饭桌上的,酒足饭饱都没有想着给我打包点儿回来,婚姻不幸福。
我腹诽着抬手,把一直黏在左手中指上的自粘性便条竖到他面前晃了晃,回答他的问题。
不知道是便条的内容还是我的手势,让他露出无言以对的表情。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也不急在一时。”
我立刻就怒上心头,从桌上拔刀一样地拔出尺子插在右手边高摞出一堆的文件和文件夹边上,插出17公分的高度。
我抬眼瞪他,道:“我今早一来就听说这些是要在下午上班前签完的,有个人还特意留了这么个便签越权威胁我说已经不能再拖了。”
我找那个人找了一早上没找见就算了,现在居然又跟我说什么不急在一时。
我都挺着这么不争气的肉体上了,所以到底急还是不急啊?!
他完全不予以解释,只是拿出电话拨号。我隐约听到皮蛋瘦肉粥温和的名字,胃就立刻叛变革命,愉悦地对我咕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