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杰西卡把空杯子塞回梅帕丝手里,看到她那双蓝中透蓝的眼睛里满是疑问,于是说道:“你可以回去睡觉了,梅帕丝。”
“您肯定今晚不再需要我了?”
杰西卡狞笑道:“我肯定。”
“也许,这件事可以等明天再处理。”岳说,“我可以给您一服镇静剂……”
“回你自己的岗位上去,让我以自己的方式处理此事。”杰西卡拍拍他的手臂,尽量不让他感到自己是在命令他,“这是唯一的办法。”
杰西卡猛地转身,高高扬起头,阔步穿过大厅,走向自己的房间。冰冷冷的墙——过道——一道熟悉的门。她一把拉开门,大步走进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杰西卡站在那儿,愤怒地瞪着起居室里安装了屏蔽场、没有任何装饰的窗子。哈瓦特!他会不会就是哈克南人收买的间谍?我们等着瞧。
杰西卡走到盖着绣花柴獦皮的老式扶手椅前,把它挪到正对房门的位置。那把晶牙匕就插在腿上的刀鞘里,她突然异常清晰地意识到它的存在。她把刀鞘解下来,又把它绑在胳膊上,甩了几下,看会不会掉下来,然后再次环顾四周,把里里外外每一处摆设都印在脑海中,以备不时之需。墙角有一架躺椅,靠墙有一排直背椅和两张矮桌,通向卧室的门边上靠着她的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