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牧谣一脸茫然。
“蛛毒邪烈,入体后需心血方能存活,你中毒多日,心血被蛛毒吸食所剩无几,昨夜我观你气色,血虚气弱,脉象沉细无力,可今日你面有红晕,脉象亢盛,身中蛛毒者不该有此症状。”薛修缘用枯枝拨弄雪上血迹,冷冷问道,“除非你一直都在吸血。”
“没有。”聂牧谣摇头说道,“妖毒发作前我确有吸食过牲口血液,但那时我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若不是被他们发现后告之,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从那之后我就再没吸食过血液。”
薛修缘冷笑:“妖毒发作后你心智全无,既然你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又岂能断言自己没有吸血?”
聂牧谣声音肯定:“我朋友一直守护在身边,他们不会让我吸血的。”
“这些天,守在你身边的是谁?”薛修缘意味深长问。
聂牧谣捂住胸口,艰难转身看向半跪在地的羽生白哉。
“我知你现在心有不甘,习武之人竟没敌过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你眼底瓷白,面覆虚霜,气息不宁心血盈亏,种种征兆都表明你失血过多。”薛修缘语气有些缓和,手中枯枝慢慢撩起羽生白哉的衣袖,长叹一声幽幽道,“你也算是长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