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川笑道:“那当然是后者比前者不端了。”
姜柚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只梨啃了起来,她心说哪儿有那么简单?师父问话,可绕着呢。
果不其然,刘景浊继续说道:“要是有个姑娘在大街上被欺负,街溜子上去给欺负人的两锤头,孝子却装作没看见呢?”
邢玉川嘴角抽搐,“这……倒也不是不可能,仗义每多屠狗辈嘛!可这我还怎么去分?”
刘景浊一笑,拍了拍邢玉川肩膀,呢喃道:“当山主了就得明白,所谓正邪,不是一时一事。你为什么不去想,即便是偷食养母,不也是偷?再如何侠义,不还是偷?说得不讲理些,难道他就不能靠着一膀子力气糊口?难道他就不能不买这个酒?说得讲理些,孝子苦三日不一定挣得来一顿饭钱,街溜子不偷,也未必不会仗义出手吧?”
邢玉川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冒昧问一句,山主,你们修为高的人都爱这么说话?”
把刘景浊问得一愣,一边的刑寒藻蹦起来踢了自个儿弟弟一脚。
刘景浊赶忙拦住刑寒藻,问道:“玉川你说。”
邢玉川想都没想便说道:“可人都是会变的,要是不至于死的罪过,那就给个机会嘛,把握不住那怪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