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虚幻之黑暗陡然变幻,化作了五色之光华,此光华自四面八方照耀而来,将顾青自那观字诀的奇特状态剥离,他立时发觉此时己身之神魂,似无边之高大,又似渺小如尘埃。
这是一种极为矛盾的感觉,却是精妙的结合在一起,无比之和谐,他来不及细细感应,己身神魂之躯,便在四面八方的五色之光华照耀之下,骤然间爆散开去,将那流淌而下的几百丈宽之金色江河吞没,化作一团浅淡灰色、夹杂金色的光团。
此,即是顾青的神魂之本来模样。
而那神魂之躯,不过是幻化而出。
就在此团浅淡灰色、夹杂着金色的光团,出现在周遭五色光华照耀下的这一瞬。
顾青的意识,已是回归肉身。
痛。
剧痛。
难以言喻的痛楚,席卷着顾青的全身,透入他的骨髓,令他的身躯,以极为细小的幅度,不断抽搐。
他的意识回归肉身之后,同样被此等痛楚席卷,以往他从未感受过此种等级的痛楚,这不同于任何肉身所能感受到的痛楚,也不同于任何神魂能够感受到的痛楚,难以形容其痛在何处,却是让心智坚韧如他,都不自觉地咬牙低吼出声。
‘啊……’
顾青的声音极为低哑。
这并非他刻意将自己的声音压低,而是他的喉咙已是漏风,他此种难言之痛楚生生扛下,神识便是凝在己身,查看起了当前己身之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