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指使法昌去偷?”独孤信听不懂。
“他身不由己。”
“有人逼迫他?”
“是!”慧凝昂起头。
这个时候,杨衒之、独孤信等人似乎已经猜出来逼迫法觉的人是谁了。
“法觉等人来寺里并不太久,但和道品、道弘二人几乎从一开始就不能融洽相处。后来也是法觉告诉贫尼的,他们要从道品、道弘手里夺取一件至宝,便是那金函。道品、道弘等防范得滴水不漏,那金函的藏匿地点法觉他们也不知晓,所以一直没有进展。后来,法昌和那流支……”
慧凝说到这里,脸色红涨。看来法昌和流支的断袖之癖在寺中不是秘密。
“法昌和流支相好,无话不谈,使得他们不仅知道了金函的藏匿地点,还知道了打开的方法。这件事情交给了法觉负责,让他和法昌想方设法得手。”
慧凝看着窗外,沉沉道:“交给法觉任务的人是法照!”
虽然杨衒之和独孤信都已经知道是法照,可依然觉得吃惊。
“此事你确定吗?”杨衒之道。
“千真万确!”
彭乐一巴掌差点把面前的几案拍散:“这厮骗得我等好惨!当初询问法觉死因的时候,他说什么道品、道弘觊觎他们的佛顶骨舍利,一直对他们居心不良。后来从多罗大师那里才知道,完全是倒打一耙——是他们看上了人家的至宝金函!”
杨衒之双目放光,道:“从当时法照的说辞来看,他似乎有意将法觉的死向道品、道弘身上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