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像堆烂泥似的瘫在地上。这一百杖打下去,她不知还有没有命在。流放八百里苦寒之地做苦力,一辈子都没有回到家乡的机会,就像软刀子割肉,这比打死她还让人难熬。
“世子爷饶命啊!我该死,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世子爷,您别跟畜生一般见识!求世子爷饶我一条性命,我以后天天在佛祖面前给您祈福,给国公府姑娘点祈福……”
刘氏拼命地往自己脸上甩巴掌,不多时把自己打得跟猪头一样。她不敢停下来,她心中抱着微小的希望,希望世子爷能够消消气,大发慈悲饶了她的小命。
“你的确畜生不如!我小妹多可爱多乖巧多懂事的孩子,七八岁就给你们做牛做马。在别人家,就是牛马也得给喂足了草料。你们呢?让她喝刷锅水,啃野菜……如果不是老天爷心善,我那可怜的妹子,早就被你给活活饿死了!这会儿找回来的,不过的一具枯骨……”褚慕桦说不下去了,虎目含泪,牙关咬得死紧。
以前听顾家小姑娘的遭遇时,他曾唏嘘过,怜悯过。可谁曾想,这些都是他嫡亲妹子亲身经历的啊!他可怜的妹妹,那么小,饿着肚子从早到晚伺候一家子……
“我该死,我错了……”褚慕桦说一句,刘氏就哆嗦着在地上磕一个响头,额头上血肉模糊,却没有人同情她。自作虐,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