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鸟啾鸣中,谭峭站在老杏树下:“我们一起过七夕。”
话飘过来,像是有无形之力牵引,她撩起裙子走向谭峭:“这是我们的正式约会?”
谭峭看着她,点点头:“嗯。”
“等一会儿,我去把玉戒戴上。”说完,她转身回屋。
“我以为你一直戴着呢。”他嘀咕。
“平时干活太扎眼了。”她一边解释,一边拉开抽屉。
跷起戴玉戒的手指,她说:“好看,我喜欢。”
“我雕的。”他强调。
“嗯,你雕的。”她加重语气地肯定。
转眼间,谭峭和谢珊走进了灯海与人潮,觉得四面八方都是人,都是灯。年轻人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地走在街上。一不小心你踩了我一脚,我碰了你一下。他们从汹涌的人流中走过去,那一盏盏灯在眼前,红的、绿的、黄的、粉的、蓝的,紫的……灯上描的飞禽走兽活灵活现,即便是只画了梅兰竹菊的灯笼,凑近仿佛也能听到灯里从花间簌簌拂过的风声。到处是响亮的叫卖声、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圆红的番茄水灵灵的,酸甜的糖葫芦让人馋掉牙,又粉又大的桃子堆满篮筐,嫩绿的西瓜、香瓜卖得快……挤都挤不动的人。谢珊拉着谭峭的手挤在人堆里,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最有趣的当然是小摊上拿面泥捏的泥人,古灵精怪,看着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