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声‘平身’,又道:“今日何事?”
淮川真真是个耿直人儿,他前来,不带糕点羹肴,不携琴棋书画,弄得弋栖月也不明所以。
“臣下此来,是有一事相求。”淮川沉声道,行了一礼。
弋栖月不着痕迹地颦眉:“但说无妨,若是情理之中,朕自会允准。”
淮川定了定神,半晌,启口道:“臣下平日里呆在宫中,甚是无聊,恳请陛下给臣下配几个丫鬟,也好解闷儿。”
他说着,定定地瞧着她。
弋栖月闻言,只是扫他一眼,淡然道:“朕准了,你便去寻养心殿外的王公公,你随着他去选几位瞧得上眼的,便带回去罢。”
说着,弋栖月一挥袖子,便向着凌霄阁的方向去了。
凌霄阁的木槿花,这时节也该开了。
淮川一愣,继而面上尽是萧索。
——他本只是牢骚,向她控诉,她不曾顾虑到他,可如今看来,却是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