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哭,我把姐姐找到,找来救娘。”
令哥儿没有哭,小小的身子乖巧紧贴木栅门,让自己的娘能抱到他,轻声安抚。
洛湘霜哭得泪眼婆娑,听到儿子的话,抬眼朝沈七芽所站方向看来,她所有动作顿了顿,眼里有下子有了光,好像一下子有了某种决定,她放开儿子,挪动身子,面向沈七芽,一言不发就给沈七芽磕三个响头。
“白七姑娘,你是善人,我自知没有活路,请您看在令哥儿年幼的份上,把他留在戏院,给他一口吃的,能活就行。这样,我死,也能瞑目。”
说完,又不断地给沈七芽磕头,仿佛要磕到沈七芽答应为止。
“洛娘子,为什么不托付给你娘家,或者令哥儿奶娘瑟娘。反而托给我一个外人?”
洛湘霜从小随父兄行商,嫁进孙家还能带大笔嫁妆,数家铺子、庄子,说明娘家人对洛湘霜不错,把令哥儿托给娘家,无疑是最好的安排。
只见洛湘霜麻木地摇头,“最难测是人心。发下重誓的枕边人尚能不顾誓约逛 ,养外室,生儿子;我失手打死段红云,他报官作证,半点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