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憎恨性,性的局限性如此之大,性让男人变成了配偶中破裂的一半,女人成了破裂的另一半。而他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单独的人,女人自己也成为一个单独的人。他希望性回到和其他欲望一样的水平,只作为一种功能的过程,而不是当作履行夫妻责任的东西。他相信在性爱基础上建立的婚姻。但是除此之外,他还希望男女之间有更进一步的结合,在那样的结合中,男人具有自己的存在,女人也具有自己的存在,是两个纯粹的存在,彼此互为自由,就像一股力量的两极保持着平衡,像是两个天使,要么是两个恶魔。
他是那么渴望自由,不想再被迫忍受那种统一的需要,或是欲望得不到满足的痛苦。欲望和追求应该得到满足而完全没有这种折磨,就像在当今水资源充足的世界,简单的口渴不值一提,几乎在不觉间就能满足。因而,他希望与厄休拉相处就像自己独处一样自由,是单独的,明晰而冷静,当然是相互平衡,和她各执一端。那种打成一片的结合、控制和混淆自我的爱让他憎恶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