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容当然不会傻到和从前一样,憨痴痴地任由那东西砸上她。
她镇定自若、灵巧地躲开,然后转身,面无表情地当着陆缄的面把门关上。
“这就是你要我后悔的事?”
林老太爷气得花白胡子的下端都撅了起来。
干皱的老脸上,两条深刻的法令纹如同沟壑,一双老眼犀利森寒地盯着林谨容,仿佛想把她拆骨入腹。
“你是蠢货吗!到了现在你还看不清楚事实吗?”
“您说得对,我是蠢货吗?到了现在我还看不清楚事实吗?”
她不是没有经过事的孩子,他随便一发火就能把她给吓懵。
无欲则刚,她无所求,他却放不下。
林谨容冷静地看着林老太爷,看他又在耍什么把戏。
林老太爷被她噎得一口气上不来,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死死瞪着她。
林谨容半垂着眸子,脸上没有挑衅,却也没有害怕,只有陈述事实的坦然。
门被人在外面轻轻敲了几下。
屋子里的两人都站着不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敲门的人不死心地又敲了两下,用力比刚才更重。
“咳!”林老太爷咳嗽了一声,怒火降了下来,挪开眼神,冷冷地道:“你可知道最坏的后果会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