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礼舔了舔下唇,毫无畏惧道:“艺高人胆大谈不上,打量倒是有点,至于会不会成为阶下囚,就不劳孙公子操心了。”咬了口青果,颇为享受的点点头,又道:“前些天我蓟城赛诗会上,听我这兄弟说,孙公子对蓟城的文人很是不屑?今日我便想来讨教一二,看看孙公子可如传言才高八斗,还是虚有其表,只是个光说不练之人。”
简家女子娇斥道:“呸,你说谁虚有其表,四公子厉害着呢,一会准保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孙家四公子摆摆手,笑道:“嫣儿不得无礼,来者是客,更何况高公子不顾性命远道而来,我们更应尽地主之谊才是。”
放下彩瓷茶杯,伸手做个“请”的手势,道:“想比什么,高公子定。”
高礼也不做作,想了想,说道:“方才来时见厅外竹色悠然,便以竹为题,各做诗句如何?”
孙家四公子笑而默认。
高礼拍了拍手,缓缓起身,走到石桌前,双手覆背,先朝孙家四公子点头致意,而后转面目视清池,深吸口气,踱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