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胜一听事关元妃,也不敢怠慢,带着宋义往春恩殿(*1)门前去,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哎呦,你来的可不巧,顾贵人可正侍寝呢。这一头是元妃娘娘,一头是新秀,怎得罪得了!偏生让我夹在中间不是人。”
宋义低着眉,如常说道:“江公公,不是咱们凑巧不凑巧,有人要害娘娘,咱们若能算准了时辰,也不至于让元妃娘娘受惊。”
江海胜面色发白,忙低低喝着,“你且小声一些吧…”
“让他进来。”话音未落,奕澈的声音便传出来。
江海胜乍听了声腿都发软,以为这就要怪罪。宋义一心为着主子,闻声已重重跪下来,朗声禀报,“奴才不敢。尚食局呈给娘娘的安胎药是有毒的!幸而娘娘身边的侍女替娘娘尝药,娘娘才得以幸免,那侍女现下已往太医院去,生死未卜。”
宋义口齿清晰,三言两语之间交代的清楚。殿中一片静默,宋义的呼吸微微加重,良久,奕澈凝重的声音传出来,“元妃有没有事?”
“回皇上,娘娘无碍,只是受了惊吓,却气极了,现下还在宓秀宫中。”
殿中又一次静默良久,宋义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江海胜,江海胜也摇摇头,示意并不知皇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