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书大人。”吴克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亮出杯底说,“大人所谓‘千古佳话’,实不敢当。婉儿出身于汉族农家,门第寒微,又是侍女,位卑人微,现时连朝廷的一些大臣都心怀疑窦,何以能流传千古?正因为这样,在婉儿的终身大事上,我是决计要像一个义父的。”
“亲王准备以何等嫁妆陪送婉儿公主?”
吴克善知道,郎球想从陪送的嫁妆上判断孝庄的意图了。若果不先拿下这个多嘴多舌的礼部尚书,今天也许会遇到更大的麻烦。他瞥了一下多铎,故作犹豫地说:
“婉儿虽是四年前收认的义女,但终非科尔沁骨肉。伊罗根原来虽是一个护卫头目,现依战功已被提升为蒙古八旗的护军参将了。嫁妆当轻当重,正在思谋之中。轻了,怕惹人窃笑,使婉儿和伊罗根心寒。重了,怕遭朝臣们的非议,弹劾我违礼逾制。大人为礼部尚书,熟悉朝制人情,请为我一决。”说着,斟酒一杯,回敬郎球。
多铎心头一愣:妈的,伊罗根怎么成了护军参将了?女成公主,男成参将,真会变戏法啊!
郎球心头一动:草原上的野狐狸,真是又奸又滑啊!
作陪的蒙古贝勒们跟着他们的马头摽上劲了,一溜儿五杯酒放在郎球的面前,大声不停地起着哄。
郎球发慌了:这五杯酒落肚,还不发晕啊!当他看到多铎“鼓劲”的目光时,豁出去了。便举起酒杯喝下五杯酒,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