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之舟摇头,“实话说,蜀人待我挺好。但我黄之舟,要的不是安稳,我想要的,是出人头地,将名流传。”
“怪不得。”凌苏笑了笑,“徐布衣去了西域,听说毒鹗又染了病,你挑的时机正好了。”
“有些奇怪,你说当初的时候,渝州王明明不喜欢粮王,却偏偏,又要策反你去北渝。”
凌苏的声音里,分明带着果酸味。如今憋在一个破落吴州,辅佐一个一天哭三次的陵王,他并不快乐。他想要的,是那种重新站在逐鹿舞台,挥斥方遒的意气风发。
“齐德,莫不是还有事情?”黄之舟淡淡开口。
“确是。”凌苏点头。
“劳烦之舟入北渝后,替我将这封信,转交北渝的伏龙小军师。”
“东陵王的信?”
凌苏讪笑,“东陵的信,先前有密使去送了。这是我私人的。”
黄之舟恍然大悟。
“等入了北渝,之舟就是贵人了。可莫要忘了,粮王五户,是咱们的根子。等过个时间,你得空再来一趟吴州,大家伙都记着你呢。”
“记着了。”
隐约之间,凌苏只觉得讨了无趣,跟着撇开了话题。
“呵呵,莫说这些,等入夜之后,你只需听我的话,入北渝没有任何问题。苗通这个叛贼,想锁了吴州江域,但他并不晓得,我凌齐德多的是各种法子。”
黄之舟笑着点头,将凌苏的信,平静地放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