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拿个馒头就走还把红旗挂反的时候,我憋住笑;五长老坐在马恩列斯毛画像下面开会,实在憋不住了. 调度和摄影非常系统,头脑极其清晰,什么时候水平调度什么时候纵深调度,什么时候静态镜头突出画框什么时候运动镜头手提摄影,什么时候大广角什么时候浅焦特写,什么时候升镜大俯拍什么时候降镜大仰拍,此外还有主观镜头和演员直视摄影机……运用自如、风格强烈;文本意指空间相当丰富,拉康和弗洛伊德意义上(同时颇有第五代风范、但相较更有特定历史. 导演明显把电影拆成两段,前段集中于现实冲突,后段着力于对第一次阉割的闪回,但前后割裂感颇大,前段(过于)密集,后段文本偏松而闪回又形式感过强,结尾也不够节制. 法拉的形象让我想起去年看的拉扎罗,他们身上都存在着某种哀恸,那种哀恸映衬出对这个世界的反应. 但比起拉扎罗,我更喜欢法拉这个男人. 他混杂在汹涌的人群中,混杂在人性中,混杂在那些有意无意被隐藏的欲望低鸣中,并保持着一种平静. (实际上,杜蒙的电影总怀有一种平静的神性)跟着他走过他所走过之处,会踩到泥泞,会摔跤,会趴在泥上,又能借着他的眼睛看到栽种且盛开的花,他不怎么说话,感受他所保持的沉默,能听到周边的不安,能听到肮脏,听到那些因恐惧而制止不住喊叫出的嘈杂,同时也能听到他心脏稳定的跳动,坚韧,锋利,何其高贵. 凭借他的介入,世界被描述,在这鲜明的对比中,我一时竟想怜惜地抚摸他的脸庞,可是我能吗?现在,这想法是愈发逼我羞愧起来了. 我不过是恶世之一,而他却早已超越了啊,这才是我理应看到的事实,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