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被人从后面扑倒,膝盖摔得青痛。
“抓了个俘虏!”我听出是猴子的声音。
我大喊:“猴子,我是去向司令报到的!”
猴子说:“司令正等着你哪!”
猴子推着我走,真像他抓着了俘虏。
我说:“猴子,你诬蔑自家的战友!”
猴子冷冷一笑:“你是敌人派来的间谍!”
我说:“你才是间谍哩!”
仓库后面就是草树塬。草树是我家乡的风物,通常是选高爽之地,立起高高的树桩,把干稻草往上码起来,像个竖起来的巨大纺锤。埋草树的地方,就是草树塬。现在快到早稻收割季节,干草没剩下多少,十几根杉树桩高高地耸立着。
司令站在一棵草树下面,双手叉腰,威严地望着我。
“报告司令,猴子诬蔑我,说我是间谍!”我大喊着。
司令不说话,目光严厉地逼视着我。猴子望望司令的表情,立即叫道:“把间谍绑起来!”
几个战士拥上来,真把我绑起来了。原来他们早搓好了稻草绳子。我的手被粗糙的稻草绳绑得刺痛,骂了起来:“喜坨,我不玩了!”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玩不玩不由你!”司令喜坨背对着我。
我被绑在扯完稻草的草树桩上,敌人的子弹在我耳边嗖嗖作响。想起上回被瓦片砸破头的事,我有些害怕。这时,阵前杀声震天。瓦片好几次落在我身边,可我没法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