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真正任性的那个,十六心里暗暗呼了口气。
转身低头看向白童子,视线平齐,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问道:“我现在只问你一件事,问完就不让他欺负你了,否则火没烧完,你血先流完了。”
“这火,是不是在撒下红丸那一刻,便注定没有办法扑灭了?”
她眼里闪动着一点不忍,黑溜溜的眼眸镀上一层浅浅的悲色。
白童子与她对视,那些藏在里面的悲悯毫无遮掩地撞进白童子还带着懵懂稚气的眼睛里,他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最后还是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十六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对众人说:“这火是救不了了,想办法让全城百姓疏散吧,虽然难办,可谁也不知道这火到底会烧到何处。”
何冲有些忧心地说:“这可有些难办,城中虽然已经起了火,可要全城人都舍家弃屋,多少是有些难的,加上咱们的物件都留在了客栈里,估计此时已被烧了个精光,没个凭证,也不好施压让官府出面解决。”
十六面上挂了愁色,活似个往中间拢褶的小笼包,偏是个被炭烤过的小笼包,左一抹灰、右一道黑的,做出一副苦大仇深样,让人看了,喉间的笑咳不出来、咽不下去。
李玄慈一眼看穿她心中想法,嗤笑道:“胆子被猫叼了?”
随即提剑转身而去。
十六有些错愕,连忙让师兄和金展看顾好白童子,自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