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陆菀语气顿了顿,心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这才说道:“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希望你这个做母亲的心里能够有数,等孩子的身体恢复好之后,不要再让孩子回到那个地方。”
“陆大夫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妇人说话时的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满,而是真的不明白,拿着袖口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我丈夫常年在外地做工,家里只留下我跟儿子,我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所以还希望请您明示。”
“陆大夫刚才这话已经说得非常清楚,狗蛋肯定是在那个刘家染布厂里受了什么委屈。”邻居在旁边有看不下去的,开口说道。
“我当初就听别人说过,刘家的这个染布厂殴打学徒工,当初还觉得只不过就是个传闻,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二奎媳妇儿,这口气咱们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咽下去,更何况还有孩子的药费呢!”
“就是,这个钱无论如何都得让他们刘家出。”
妇人听他们说着,又是一阵为难,“你说我们孤儿寡母的,又没有男人依靠,怎么斗得过刘家?”
“不是有衙门吗?”陆菀浅笑着,道:“更何况县令大人公正廉明,我相信肯定会给你们母子一个公道,如果你到时候需要证人的话,那我们在场的这些人全部都是证人,你无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