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着青石板的院子里内,摆着好几口大缸,缸子里装的不是杀了的死鱼,就是大小不一的丸子。因为鱼被杀了有些时间了,已经开始慢慢儿变质,发出一阵阵恶臭。
孔顺儿看着缸里头的死鱼和那些鱼丸,气得脑仁儿一抽一抽的痛。他明明是让下人,按照女儿和妻子所说的做法做的,可这鱼丸做出来根本就不是那个味儿,而且还又腥又臭,完全不能下咽。从前日起,他让下人反复做了多次,可这味道依旧不对。
他与镇上的酒楼是立了契约的,说了今日会送鱼丸过去,可这样的鱼丸,他怎么敢往酒楼送?那些酒楼的掌柜的个个儿都是人精儿,立契的时候还写了,若他未能如约送上鱼丸,不但要退还定金,还得赔偿二十两银子。他当时得到妻子让人传来的话,便心急了些,连忙去找镇上酒楼的掌柜的们谈这门生意去了。当时他想这鱼丸的制作方法,妻女已经全部知道,不存在送不上鱼丸的可能性,便直接签了契约。还找了村中的人抓了上千斤的鱼,就等着妻女归家,做鱼丸赚大钱。哪里晓得,他不但白费了请人抓鱼的银子,还要退还各大酒楼的押金,更要给每家酒楼赔上二十两银子。与他立了契约的酒楼足足有十家,这意味着他要赔上两百两银子。两百两啊!他一年也不一定能赚回这么多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