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就在这里了,她们都是御史台王大人的家眷,也是那时被射死的,只是不知道为何,都死而复生了。”
“如你如何在京城?舅舅呢?”
见秦深提及自己的父亲,廖梳杏眼中闪过一丝怨恨,面上却不显,低头可怜道:
“表姐莫要提了,他是生来的赌棍儿,败家子!卖光了田地宅子,自然是把我也卖做奴婢了,王大人先前在青州任学政,上个月才来京做了御史台的官儿,可被宦官所害,被、被杀了,吊在城头哩!”
说至后来,她几乎哽咽起来,边上王大人的家眷跟着啜泣不止。
秦深安慰了良久方罢,只是被哭吵地头疼,拔了声儿道:
“你们别哭了!想想自己的性命吧,当下可知是何人关了你们?是外头卖膏药的老头儿么?”
“不,是一个络腮胡子的汉子,说是逍遥窟的砍爷,搜罗了我们卖去勾栏做窑姐……”
廖梳杏这话一说,边上啜泣声就更重了。
没死成,反而要入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