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把她丈夫捧上去啦……”
“捧到哪儿?”克勒凡苦笑着问。
“已经提升了副科长,还要得十字勋章,做丈夫的还会不巴结吗?”
“哼,政府应当留点儿神,不能滥发勋章,污辱我们已经受过勋的人,”克勒凡忽然动了义愤,“可是他怎么能够左右逢源,这个讨厌的老男爵?我觉得我也不见得比他差呀,”他照着镜子,摆好了姿势,“哀络绮思常常说我了不起,而且在女人们绝不撒谎的时候说的。”
“噢!”贝德回答说,“女人是喜欢胖子的,他们多半心地好。在你跟男爵之间,我,我是挑你的。于洛先生很风雅,生得漂亮,有气派;可是你呀,你生得结实,而且,噢……你似乎比他更坏!”
“真是奇怪,所有的女人,连那些虔婆都是喜欢坏男人的!”克勒凡嚷着,得意忘形的走过来搂着贝姨的腰。
“问题不在这里,”贝德接着说,“要明白一个女人到手了那么些好处,绝不肯为了区区小惠就欺骗她的保护人的;代价恐怕不是十几万法郎的事,因为这位小太太的丈夫两年之内会升做科长……可怜的小天使是为了穷才跳火坑的……”
克勒凡在客厅里踱来踱去,暴躁得不得了。他不作声,可是他的欲火受了李斯贝德的挑拨,简直坐立不安。这样的过了一会,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