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贵来不吹唢呐后,跟人做起了皮草生意。可惜因为严打,被合伙人给欺骗,卷跑了所有的家当。从那以后,老婆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自个也整天喝酒,一蹶不振……”
“老三周来和你一样,跟着其他草台班子上外地演出,你师娘走那阵给他去过电话,他嘴上说着会来,可到头来连个人影都见不着,而且,最近还和其他班子的人混在一起……”
“老五福来自从上次一聚以后,就再也没见过,据说和他媳妇在外地打工……”
“老六禄来年龄大了,养出来的儿子最近也出息,上外面兜转一圈回来就变得特有钱,不仅给家里添置了很多家具,还为他在镇子里租了个摊子,现在专门在那摆摊卖炒凉粉。这不,最近也是听说因为买车,惹了一屁股臊……”
“咳咳……”
说着说着,贾步忠忍不住抽了几口旱烟,咳嗽一声。
赵光明连忙走过去,站在后面拍他,随后,又上外面水缸舀了一杯水过来给他喂下,说道:“唉,我还寻思着请他们出山,和我一起参加朱载堉杯比赛呢,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可能。”
“什么?朱载堉杯?”贾步忠一下子拔高嗓门。
深居简出的他,哪里知道,国家早就将唢呐艺术列为十大文化遗产了。
“对啊。”赵光明说,“您没听说吗?”
“这不是早些年才会有的唢呐斗曲比赛吗?这几年村子不兴这个,不是取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