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苟且之事
十六像是被雨水打湿翅膀的蝴蝶,只能无助地跌落在泥泞里,越是挣扎,越是狼狈,她的脖颈扬起,眼睛被沉进暗流的情欲中,无法聚焦,也没有了光。在她短暂而简单的人生中,并没有这样肆意地感受过身体的失控。
好像喝了甜米酒,后劲深沉,越发汹涌。
这让她完全错过了李玄慈的那句宣告,等十六终于清醒了一些,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似乎正在往疯狂的方向发展。
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或许有些害怕,害怕这种陌生又汹涌的失控,但并不讨厌,身子都变得轻飘飘的,好像被云托了起来,浮上天际。
“这就是……苟且之事吗?”她有些蒙地自言自语。
这话却被李玄慈一字不漏地听见了,他心中有些想发笑,却还是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捞了起来,在她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真是个煞风景的古板道士。”他埋首于细嫩的肩上,用牙齿搓磨着十六的锁骨,笑着斥了一句。
然后没再多给她喘息的机会,又吻住了她,然而下一刻他松散的鬓发就被狠狠揪了一把。
李玄慈吃痛,抬起头来,眼里满是不满足的欲望,像兽的瞳孔,在盯着猎物。
十六吓了一跳,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最后用极小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是要行苟且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