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小心翼翼的将瓷瓶握在掌心,“谨遵太子殿下吩咐。”
“等到事儿办成,少不得你的好处!”容景宸拂袖而去。
刑部尚书在后头行礼,“谢太子殿下。”
眼见着容景宸离开,孟麟微微凝眉,“爹,太子这是来试探。”
“太子疑心格外深重,比皇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于你我是否投诚,他并不感兴趣,横竖你我都在他的死亡名单里。他只是要确定,我会不会投鼠忌器,会不会插手今后之事。”孟行舟深吸一口气,“看样子,他准备动手了。”
“时机已到?”孟麟微怔,“这会子南陵侯府已经准备妥当了吗?”
孟行舟笑得微冷,“若是等南陵侯府准备妥当,那咱们还准备什么?就是因为措手不及,所以才能显得格外惊心动魄。大概就在十天半月之内,如果——”他望着孟麟,“如果有什么事,你先走,别管我。”
“爹?”孟麟仲怔。
“我老了,孟家以后是你的。”孟行舟淡淡然。
“爹,那我娘——”
“我累了,不想再说。”孟行舟轻叹一声,打断了儿子未完的话。有些东西,现在不适合说得太清楚,等到时机来临,就会真相大白。
孟麟点了头,没有继续追问。孟麟很清楚父亲的性格,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想说的时候,谁都别想撬开他的嘴。
可是孟麟真的很想知道,有关于生身之母的事情。
那么多年,他心里所缺失的正是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