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将手收回,居高临下望着被窝里发烧发得面色潮红、不醒人事的陆酒鸢,眉头微微皱起。
她的额上出了些汗,能很明显看到汗珠。
祁衍的目光落在一旁盛着水的脸盆上,盆边搭着一块柔软的方巾。
片刻后,水声响起。一双骨节分明的双手,将那块方巾浸入水中,拧了拧。
转身,将浸了凉水的方巾放在陆酒鸢额上,她那因睡得不踏实而蹙起的眉头终于放松下来。
但紧接着,却见她紧闭着双眼张了张小嘴:“……祁镜……”
虽然声音小,可还是能听得清楚。
“……”祁衍双眸一眯,身上寒气突然重了许多。
看来他这位王妃果然也不是个安分之人,对祁镜的心思也并未打消,难怪祁镜那小子一心策划着做出那种蠢事,也是笃定她对他还有情意。
就连生着病,梦里都在叫他的名字。
可谓是郎有情……妾有意,真是一双被硬生生拆散的可怜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