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济把红珠耳环收好,推车采买的小木车跟在彭盛旁边,摇了摇头:“我以前有诸多对不住她的地方,她已与我和离了。”
彭盛“啧”的一声:“和离的还想着她呢。”
“是我对不住她良多,我总想着有机会回去,再娶她,正式地娶她过门,怕只怕她再嫁了,或是……不愿嫁我了。”沈成济鲜少跟人提及过去的事。
彭盛听了连连摇头:“女人呐,还是得靠哄呦,其实你说女人怪得很,一往深情的时候那是为你死都行,可要是这女人铁了心要跟你断联系,未必还有回旋的余地。”
“那我此生也不再娶了。”
彭盛听了便笑,一波一波地走着路:“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的。”
“算不得痴情……只能算个糊涂人。”沈成济与彭盛说了一路话,两人趁著夕阳折返回了军营,远远却见着乱了起来,人影攒动,长戟折光,彭盛经验老道,立刻反应过来:“有人袭营!”
沈成济也怔了一下,他虽有些武艺,但一直在京城养尊处优,没见过打仗的场面,更不知袭营是何等情形,只见着营中乱作一团。
沈成济定睛看去,发现这些敌兵并非冲著大营而来,只是一小队流窜人马闯进军营,左砍右劈地毁坏器物、帐篷。竟然还有一人胳膊里夹着个半大点的孩子,啼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