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问你呢!宏福楼怎么走?”
整张脸上斜开出一条刀疤的黑脸汉子揪住某个路人的领子就这么问道。
那个经不住事儿的可怜家伙直接就当场遗下了尿。
抖着胳膊指出一个方向,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一样,愣是半天喊不出个字来。
黑脸汉子嫌弃地将其朝地上一扔,瞪了一眼,扭头便走。
宏福楼门口依旧是人满为患,人们苦等着楼上那个睡神能早点醒过来。
慢慢的,性子磨光了,就开始敞开嗓子大骂起来。
不仅骂大夫,连这酒楼的掌柜的也捎带了进去。
陈留苦苦支撑在柜台上,抱住脑袋,学起了乌龟。
卖瓜子的王大妈在这四九城内向来不是什么善茬,将怀里的孩子给自家丈夫递过去后,盛怒之下当起了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郑老西旧计重施,将手中酒碗那么一摔,扯开嗓子又要开骂。
哪知被王大妈一个巴掌直接扇到了桌子底下。
“滚!”她瞪起一双虎眼,让人看了不自觉全身发抖。
另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直接举起大砍刀,想要把气势给找回来。
哪知王老虎人家不躲不挪,亮出脖子顶在小伙面前。
“你砍啊?老娘我借你三个胆儿敢砍吗?”
“骗财天团”哪有那份魄力,早就被吓得节节败退起来。
王老虎得理不饶人,脚踩着凳子大骂道:“我家儿子刚出生没多久,要是果真染上了那瘟疫,你们谁担待得起?最好给老娘识相一点儿,否则休怪老娘这巴掌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