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子一烫,夏初七臊了臊,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你怎生这样无赖?你棋局破了吗?你吐出去的口水,都能咽回去的,是不是?说话不算话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她低低的咆哮着,试图与他讲道理。可是这一回,不论她说什么,赵绵泽似是打定了主意,不仅寸步不让,说到激动处,他拳头都攥了起来,再一次提到燕归湖边她背着他与赵樽私会的事。那一双嫉妒的眸子赤红,像是心里扎了一根刺,态度越来越不耐,非得与她成了夫妻之实不可。
对峙良久,她嗓子哑了,不吭声了。
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他淡淡睨她一眼。
“行了,我先去沐浴。”
他语气淡淡的,说得极为自然,也不避讳什么,下床为她掖了掖被角,就像两个人原本就是老夫老妻一般,回头唤了一声何承安。
“进来!”
何承安在外面听得汗毛都竖起了,闻声“嗳”地应了,赶紧进来为他宽衣解带。他一眼没有看夏初七,像是气极,外袍脱去,仅着一袭明黄的中衣,大步去了净房。
夏初七看着他的背影,几近抓狂。
三更过去了。
宫里的夜雾,越发浓重。
月光很淡,早已宵禁的东华门,禁军换了一班岗。
皇城里,不时有巡逻的守卫走来走去,楚茨殿的外面,更是守卫森严,除了赵绵泽的心腹大内侍卫,还有皇城禁军,可谓围得铁桶一般,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