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就是大龄女青年和失婚妇女的刑场,看着别人甜甜蜜蜜,自己暗戳错地自怨自艾显得很不合时宜。司仪在台上庄谐并出,一会儿煽情一会儿插科打诨,双方父母和台下亲友一时眼泪和欢笑齐飞。
就在这时,明珠感到一阵尿急。孕妇尿急尿频是常事。
她悄悄离席,向服务员询问洗手间。
大堂内曲廊蜿蜒,上完洗手间,她竟然迷了路,走到另一头。厅门轻掩,里面欢笑的声浪仿佛溢出来一般。她正要推门进去,忽然定神一看旁边的引导牌和迎宾新人照,不对,新人的名字叫“许知冬”和“袁碧晨”,许知冬?她恍然想起来,知冬似乎说过,他的婚礼也是在这家酒店。
大厅的门虚掩,像一道幕布,幕布后面演员在换衣服,摆造型,是充满悬念的剧情起落,是此去经年的人生转折,那道门缝仿佛有魔力一般,引得明珠朝里面偷眼看,她想走,脚却生了根一般。
“诶?是明珠呀!”
有人叫她。
一回头,知春正笑盈盈地打量她:“怎么不进去呢?走,跟我一块儿进去。”
明珠做贼心虚似的,脸登时滚烫起来,连忙推脱:“不,不了!我,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