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两个微弱的字。
他的心忽然猛地颤了两下,然后刻意儿又板起了脸:“夏竹溪,你别以为我这是又对你好了,我只是不想我奶奶担心而已。”说完大步走出了房间。
他走得那么急,仿佛在逃避。
没想到这一病还挺严重,发烧退烧,退烧发烧,反反复复地竟折腾了一个多星期。
其实感冒是小,心病才是真严重。这些日子夏竹溪躺在床上大脑里全是乱的,太多事情交织在一起,实在太复杂了。孟母口中的不许离婚条约、孟锡明的调戏、程池的心怀叵测、孟妍的自暴自弃,还有孟樊铎的忽冷忽热,这么多的事情,就算她的大脑再装两个CPU也不够处理的。
而最担心的,还是关于那个叫程茵的女人,她想知道以前的夏竹溪究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才导致程茵远走他乡。但很明显这事情必然是极其恶劣严重的,严重到孟樊铎与她反目成仇,严重到程池对她可以报复。
可她若不问,这事情终究是不会真相大白的。
夏母不在,想不到孟樊铎的保姆工作竟也做得井井有条。虽然他还是总板着一张脸,冷言冷语的没几句好话,可夏竹溪却不再那么抵触了。因为她早已发现,这个冷酷的外壳之下藏着的也是一颗滚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