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将鹿灵按在墙上,头一次难掩暴躁,“为什么每次只要她出现,你就拼命躲开我?”
鹿灵垂着头,一语不发。
“初中时是这样,高中时也是这样!”匆白吼道,“我们又不是在偷情,为什么每一次只要她出现,你就会变成这副如同出轨被捉的丈夫一般的鬼样子?就好像我是瘟疫,无论我做了什么,在你眼中,我都只能做宿敌,而不能做朋友。”她的声音忽然哑了,“高中时,那晚你和她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鹿灵猛地抬起了头。
匆白狠狠地捏着自己的鼻梁,说:“就是那晚,我们最后一次在周四见面,只因为灿灿撞见你我一起自习。她问你为什么要背叛她,是不是暗地里与我成了朋友。你矢口否认,告诉她你只是不甘心输给我,还向她保证,你与我永远永远都不会成为朋友。”她自嘲一笑,喃喃道,“也许你早就忘了。”
不。
鹿灵多想告诉她,她没有一刻忘记这件事。
而那是她这辈子说过的,最违心的谎言。
她还记得那晚,灿灿撞见她俩互相嘲讽,却都面带笑意时铁青的脸色。灿灿将鹿灵叫去后山林中深处,质问她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与匆白交往。鹿灵没想到灿灿竟会那样伤心,差点要与自己绝交。鹿灵急得别无他法,只得讲出违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