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道:“她不但心地洁净,同时她还有个洁癖?你不看她屋子里,无论什么都是弄得雪白的。”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哈哈,因道:“她有洁癖?
这上面应该加个‘不’字才对。”小白道:“你太挖苦人。”我笑道:“这是你们这里捡着的东西,我不愿带了走,我还是交给你吧。”说着,我就把那张“九一四”的字条,交到他手上。
小白看到,红了脸道:“这……这也没什么关系。”我道:“当然没关系,不过是治病而已。仁兄,我以朋友的资格,要劝你两句话,民族到了这样生死存亡的关头,大家总要对大局着想着想。为了个人的饭碗也好,为了个人的旨趣也好,你这种从核心腐烂的集团生活,最好是自己检点检点。你以为关起门来,至多是腐烂你们这大门以内的一群男女青年。其实不然,他们或她们所带着一个摩登人物的头衔,社会上都认为是一种稀罕人物。意志薄弱的青年,只要接触到他们或她们,立刻就会传染上那种腐烂生活的习惯。简直地说吧,你们是个病菌培养室,你们这里每一颗病菌出了这大门,都是社会的不幸。”